第(3/3)页 可当值夜太医提着灯笼去请人时,却被告知安国夫人早已赶往少主府。 申院使捻着银针犹豫片刻,终究觉得昭武帝的龙体没有公主的凤体重要,就作罢了。 这个念头一起,还把他吓了一跳。 他贼兮兮地决定亲自挽袖施针,手法虽比不得安国夫人的精妙,难免要让皇上多受些皮肉之苦,疗效也要打三分折扣,但眼下也只能将就了。 昭武帝被施了针,又呕出一口血,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散去了一点。 那场惊心动魄的棋局对弈,不仅夺去了昭武帝的胜算与尊严,更似抽髓蚀骨般,将他往日的神采尽数消磨殆尽。 昭武帝原是存了十二分的心思,要在时安夏面前一展棋艺。 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在她面前挺直脊梁的时刻。 他很清楚,他这皇位是皇妹和驸马替他挣来的。 而他早前日夜兼程奔赴铁马城,本也存着为她分忧的心思。既要弹压凌州那些阳奉阴违的地方官,更要平息那场因姜忠信而起、已隐有燎原之势的军政风波。 然而他丝毫没派上用场。 时安夏早已运筹帷幄,凌州官员的罪证整整齐齐交付刑部案头;姜忠信引发的风波,更是被她轻描淡写消弭于无形。 他还能做什么? 唯独这方寸棋盘间,尚能守住帝王最后的体面。 何况她还说,“我输,以身入局,任君落子。” 不知从何时起,迎娶她入主中宫的念头,已成了他心底最深的执念。 那不止是男子对佳人的倾慕,更是帝王的征服欲。 昭武帝本以为势在必得。棋枰上纵横的黑白子,仿佛都化作他蛰伏多年的锋芒。 赢定了!这是他落子前的唯一想法。 要知道他可是北翼赫赫有名的国手长平君啊! 第(3/3)页